侑灯 【飞鸟症】

平时没什么写文的时间,也就只有中午和周末的时候才有空。可能逻辑上会有些问题,但我真的尽力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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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灯子前辈......”小糸无力地坐在小巷的一角,身旁的垃圾堆传来刺鼻的恶臭的味道,污水汇集到一起流入一旁的水沟。这是东京黑夜下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它们被黑暗笼罩着。因鲜少有人特意光顾,自然很受犯罪分子的青睐,特别是毒贩。小糸从腰带上掏出手枪,右手手臂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将枪口抵在胸口,“灯子前辈......对不起。”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响彻东京上空。一只白鸟飞出小巷,不知去往何方。


七海从睡梦中惊醒,对面的床铺上不见其主人的身影。床铺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七海拉开窗帘,见一只白鸟伏在窗台,对自己歪了歪头,“咕咕”地叫着。翅膀还带着血迹,似乎是受了伤,眼睛是罕见的琥珀色,让七海想起了某个女孩。七海将白鸟带进房内:"受伤了吗?带你去沙弥香那里看看吧。”


“灯子啊灯子,我是法医,不是兽医啊。你这只鸟是第几个带来的动物了,”沙弥香看着解剖台上的鸟,不只是心情,连表情都很复杂,“而且你把它带进来,我一个手抖可能就开始解剖了啊。”


七海傻乎乎地笑着,将【重要的任务】交给沙弥香后就乖乖地溜了出去。“沙弥香,这是昨晚的血液分析报告......”阳推门而入,差点撞上七海。佐伯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确认七海走远后才让小阳继续说,“啊,哦!昨晚你拜托我的血液分析,已经......确认是小糸的了。”


“果然是她的吗?”


“可是巷子里的......”


“我知道。”沙弥香翻看着小阳带来的报告。昨夜有人反映在73号小巷中传出枪响,等佐伯一行赶到时却只在巷中发现一大摊血迹和一地染血的白羽。





“佐伯前辈,有听说过【飞鸟症】吗?”小糸将冰饮递给佐伯。


“你说那个都市传说?听小阳念叨过。”佐伯接过饮料,抿了一口。


人的伤口若是一天不结疤,便会从中飞出黑色的鸟。若是自杀便会飞出白色的鸟,白鸟飞到心上人的身边。如果心上人三十天没有意识到这白鸟便是死去的那个人,白鸟就会消失,死者灵魂永远无法得到解放。反之,白鸟便会变回死去的人的样子,即死者复活。


佐伯是不相信这些的,毕竟只是传说,根本就没什么科学依据。 可现在,她真的不得不信了。





解剖台上的白鸟环视四周,翅膀扑棱了几下试图证明自己的存在,显然它成功了。佐伯简单处理了翅膀上的伤口,便将它送回了七海和小糸的房间。白鸟在佐伯肩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站着,这种机会估计也就这一次了。


“你是小糸吧?”


“咕咕?”


“你还真的很喜欢灯子啊。”


“咕?”


“灯子,你的鸟给你送回来了。”佐伯推开门,将白鸟放在桌上。


“谢了,沙弥香。我觉得你能转行当兽医了。嘻嘻。”七海笑嘻嘻地对佐伯说道。七海给白鸟收拾了个窝出来,摸了摸它的头。它那琥珀色的眼睛总能让七海想起那个女孩:“如果你是她,就这么飞回到我身边该多好啊。” 





“小糸是从远见东调来的吗?”七海打量着自己的新室友,还和自己是老乡。


“啊!是的。”新来的室友显得有些拘谨,一直在紧张的搓手手,倒显出几分可爱。

真是个可爱的后辈呢。


“那小糸为什么想当缉毒警呢?明明那么危险。”


“因为,我父亲在执行某次任务中牺牲了。我想......完成我父亲没有完成的事情。”七海愣了下,转头用手拍了两下自己的嘴,真是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噗,”小糸轻轻笑道,“七海前辈没事的啦,这几年也就习惯了。”七海没有就这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害怕自己又踩到了什么雷区。





又过了几天,七海只觉得这白鸟很有灵性,也没有栓上脚链。出于对白鸟的尊重,也没有起名字。很多时候......就像小糸一样,偶尔还会在周末将自己的闹钟用鸟喙关掉,窝在自己枕边。七海怀疑这鸟是不是小糸在老家里养的。不过有个行为倒是小糸不会有的。


七海推开浴室门,热水从花洒中流出。七海洗澡时喜欢听歌,不过今天的歌有些特别。


“君にだったらありかもね 心の中見せても だって きっと 変わらない”“咕!”


“心の意識が分かったよ なんだか苦しくてなるよ 不意に変わる 傾きが”“咕咕!”


七海伸手去摸洗发水,按了两下,手心并没有感觉到有洗发水的存在。

“咕咕。”


灯:???


七海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放置台上多出了一只鸟。


“咕咕?”白鸟歪着头看着七海,自然也被七海无情的扔出了浴室。白鸟甩了甩羽毛上的水,悠哉悠哉地飞回自己的窝里。七海拭干了自己的头发,吹风机的热风也刚好吹到了白鸟,白鸟闭上眼睛,风力大得自己有些发懵。七海趴在桌上,玩弄着同寝的女孩留在椅子上的扁面蛸抱枕:“侑,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回来啊。”七海喃喃自语道。小糸不在的时候,自己也就只能跟白鸟说说话了,就算它没听懂。




“七海前辈!快点起来啦!你怎么反手就按掉了闹钟啊!”小糸忙里忙慌的穿衣服,还不忘叫依旧赖在床上的七海起床。


“侑~再睡一会嘛~急什么~”七海秉承着【能拖一秒是一秒】的原则,能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小糸硬生生地将七海从床上拖下来,几乎是把七海【扛】去的办公室。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一大早就是这种【问候方式】开始一天的生活。


小糸在自己身边待久了,对她也有一种安心感。小糸走路时的呆毛一左一右的晃着,经常抱着一堆文件穿梭于各个办公室,“让......让一下。”偶尔还会因为身高的原因淹没在人群里。两人晚上回到寝室后,小糸累的是一倒就睡,反而还是七海硬生生拖小糸去洗漱。


和七海前辈住久了,小糸倒也发现自己眼中的七海前辈和总局同事的口中的七海不太一样。偶尔会和自己撒撒娇,日常生活中会有很多做的很差的地方,特别是做饭。小糸怀疑七海前辈在和自己同居前是怎么活下来的。总局里的同事根本就想不出,或是不敢想象,小糸也一样。自己倒是想象不到在别人口中完美的七海前辈会是什么样的。


“七海,小糸,今晚局里有个庆功会。这次围剿可少不了你们两个的功劳啊,一定要去啊!一定!”七海和小糸面面相觑,纠结着晚上要不要去,毕竟两人平时都不太喝酒。特别是七海,小糸曾听佐伯前辈说过七海前辈是一杯倒的那种。果然,没喝几杯,七海就趴在桌上,嘴里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宴会结束,七海为了证明自己没醉,硬要自己走回去。结果没走几步就撞到了树上,自己反而还捂着头蹲在树旁,嘴里还咒骂着这棵树的不是。最终也只能是小糸扶着七海回到了寝室,七海倒在床上,手臂还勾着小糸的脖子。


“前辈,放开我啦。”


“侑~”七海叫得自己的骨头都酥掉了。“


前,前辈?”


“侑,以后能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前辈你是不是喝糊涂了,现在不就叫着吗?”七海和小糸靠的很近,两人说话时吐出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虽还不至于完全醉倒的小糸脸上也多出了几分醉意。


“侑?你还在吗?”


“在,怎么了?”


“哼哼——”七海得意的笑出了声,“我喜欢你哦,最喜欢了。”





七海最近总能梦见以前的事情,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敢继续往下想。忙碌了一个上午的七海摊在办公椅上,耳边传来同事正在聊八卦的声音,也没怎么理会。


“听说前几天晚上在73号巷里出事了。”73号巷?那不是侑之前要去执行任务的附近吗?七海竖起耳朵,试着能不能听到些什么事情。


“害,有人反映传出了一声枪响,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只见到一地的血和几根白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一地白羽?会不会跟之前网上流传的【飞鸟症】有关啊?”


“姐姐,你好歹也是个警察,我们是要相信证据的。”


“......”


七海揪着心急匆匆的走向佐伯的办公室:“沙弥香......”佐伯没等七海说完就“你想问73号巷?”


七海满脸疑惑:”你是在我办公室里装监听器了吗?“


“猜的,就像当初我猜出你喜欢小糸一样。”


“那那些......”佐伯喝咖啡的动作顿了顿,抿了口咖啡继续说道:“我让小阳去验过了,不是小糸的,”七海揪着的心松了下来,“对了,你房间里那只鸟怎样了?”


“啊?”话题转变的太快,七海一时反应不过来,“哦,看样子快好了,再过一阵子估计能放生了。”


......


小糸啊小糸,我究竟还能替你瞒多久呢。


七海回到房间,在书桌的一角找到了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两行小字:


【小糸 侑】

【如果七海前辈在房间的其他地方看见了就请放在我的枕头底下】


什么嘛,搞得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我记得这是侑用来画画的本子吧。


小糸也算是画画的好手,房间的角落还留存着几幅小糸的素描,偶尔还会把自己搞得满脸的颜料。七海从没见过这本册子里面的内容,小糸也从不让她看,也不知她会在这上面画些什么。好奇心驱使七海翻开了这本本子,上面也就画了几个Q版的......自己?一连下去好几页都是Q版的七海,有的连起来还带有些故事性。七海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但心里也早已心花怒放。


侑真是,可爱呢。


良久,七海合上了本子,吃饱喝足的白鸟也飞到了七海腿上窝着。七海关了灯,打开了小糸放在床头的星空仪,那是七海送给小糸的第一件礼物,小糸拿到的时候高兴了好几天。





“侑很喜欢看星星嘛?”


“还行吧,也不算很喜欢......了啦。”


“那你还那么激动。”


“因为,是前辈送给我的啊!”女孩说的很认真,看着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睛,自己心里也止不住的开心。小糸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知道的有关星星的所有知识储备,明明就很喜欢嘛,真是个可爱的后辈呢。





七海不知何时躺在小糸床上睡着了,阳光没有像往常一样照在自己的身上。七海睁开眼,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头,头顶上还有一小撮呆毛。


“侑?你回来啦。”七海伸手去摸,并没有摸到自己想摸到的那个蓬松的头发。定睛一看,也只是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炸了毛的白鸟,七海第一次很嫌弃自己留下来的这只鸟。午后的暖阳大片大片地铺在窗前,七海物料地趴在桌上,试图在这一方檀木桌上搜寻女孩留下的信息,很遗憾,什么都没有。白鸟用鸟喙整理着自己的羽毛,琥珀色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呐,”七海朝白鸟唤了一声,白鸟停下了的动作,转头看着七海,“你这小家伙,到底是不是侑啊,你真的很像她啊。每次你一过来,总让我有一种安心感。”


七海回想着与小糸的一切,总是止不住地想哭。白鸟静静地待在她的身边,也并不排斥七海那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只是静静地待着,在七海哭得厉害的时候会主动去蹭蹭她。


“侑,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对不对?”七海知道小糸这次执行的任务有多危险,她真的害怕,真的害怕小糸会一去不复返。七海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再次睡着的,再次醒来之时,已是深夜。屋内不见白鸟的踪影,只是在窗台发现了一根白羽,“连你走了也都是静悄悄的。”七海转动着白羽,将它夹在自己的笔记本里。


”滋滋——”许久没有启动的对讲机发出了电流的声音,“七海,七海!现在马上到会议室集合!立刻马上!“对讲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有大事要发生了。


“根据小糸同志传回的情报,【青蛇】他们将会在明晚八点进行一场毒品交易。而这次正是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机......”队长正部署着围剿计划,而七海的重点并不在这。侑传回情报了,证明侑还在,太好了。


次日晚八点,与情报无误,青蛇一行正在废弃的居民楼里进行着毒品交易。过了片刻,队长打了个手势,示意进行逮捕。七海一行的突然出现吓坏了正在交易的毒贩们,计划进行的比想象中的要顺利。


“人数清点地怎样?”七海拿着本子,记录着归案人数。


“除了青蛇,都在。”


“除了青蛇?你确定?”


“是。”下属再三确认,青蛇本人确实不在。七海开始不安,明明看见他确确实实是进来的了,怎么会呢。


“♪——”有人给七海打了一通电话:“小糸在我手上,要是你还想看到她留有全尸的样子就独自一人到楼顶。”


声音被处理过,但七海也能认出是青蛇的。该死,我怎么忘了这茬。七海跑上了楼顶,在上去的过程中在每一层都发现了一些方形物品,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和七海上楼的同时,有一个身影也一直跟在七海身后。“哟,七海警官,别来无恙啊,”青蛇坐在楼层的正中央,身边没有平时跟在自己身边的马仔,倒让七海起了疑心。环视一周,没有看见小糸的身影。


“别那么紧张,七海,”青蛇也看穿了七海的心思,“我只是想跟你好好的谈谈而已。”


“你是毒贩,我是警察,我们只适合在审讯室谈,而不是在这。”


“啧,别那么扫兴嘛。这个,你总该认识吧。”青蛇藏起来的手里,在指间挂着一个挂件,那是七海和小糸在水族馆里买的,而且小糸也一直都随身携带。


“你怎么会有这个!”七海的怒火被激起,掏出了别在腰上的手枪,上了膛,对准青蛇。


“哎呀呀,别激动嘛,”青蛇故作投降状,晃了晃手里的的遥控器,“要是惹怒我了,你们统统都会是我的【陪葬品】哦~对了,包括早就死翘翘的小糸。”青蛇的笑容逐渐狰狞起来,七海这才反应过来,青蛇能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的原因——他在警察到来之前早就安放好了炸药。


“呸,畜生。”七海砸了咂嘴。“你的枪,丢过来。然后,抱头蹲下。”楼下的同事还没有完全撤离,七海也只能乖乖照做,”哎,这才对嘛。不像那个小糸,硬骨头一个。“青蛇一边往七海的方向走,一边玩弄着手枪:“不知道这警局配的枪,威力有多大呢。”青蛇拿着枪的手刚对准七海,就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一声枪响回荡在七海耳畔。枪从青蛇手里甩了出去,自己的手臂中了弹。


“你,你,婊子!”青蛇像发了疯似的,也不管一直在往外流的血,掏出匕首就往七海刺来。七海躲过了青蛇的几次突刺,但挥舞的过于频繁,七海的手臂上也挨了几刀。鲜血滑落指尖,滴落在地。七海靠在柱子上,“砰——”又是一声枪响,“砰砰——”耳边传来了好几次枪响,全都很精准的射中也青蛇的手臂。


啧啧啧,这手,是用不得了。七海心里惋叹道。


“谁!是谁!给老子滚出来!”青蛇站在原地怒吼着。“好久不见啊青蛇,”熟悉的女声传入了七海的耳朵,七海顺着声音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抹熟悉的奶橘色,“齐梁,代号【青蛇】,现以走私、贩卖、运输和制造毒品罪依法将你拘捕,你可知罪?“小糸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肩上还扛着把枪。


“小糸?!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青蛇被从一楼赶上的警察按在地上,铐上了手铐,按上了警车。先送去了医院将子弹取出再进行审问。


“侑,是你吗?”七海咬着开始发白的嘴唇,往小糸走近。


“是我,”小糸环住了七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太好了,太好了......”





七海灯子感觉自己正在下坠,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窒息感让七海很难受,有人勒住了她的颈脖,有人抓住了她的脚,他们都在将她往下拉。


“前辈,前辈......”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


谁?七海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只觉得这声音让自己很安心。有人从深渊的最底部托住了她,带她游向拥有光明的地方。


黑夜无论多么悠长,白昼也总会到来。





“前辈,灯子前辈,”七海睁开了眼,小糸的笑颜展现在自己眼前。七海想抬起手来,但手臂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便只能放弃这个想法,“前辈,要起床了哦。”


“好~”


“那个,灯子前辈?”小糸的眼神开始游走,脸上莫名泛起一片红晕。


“怎么了?”


“我喜欢你哦,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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